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的基本范畴

 

—— 试论人性范畴与物性范畴的哲学关系

 

 

中科院测量与地球物理研究所 郝晓光

引言

剩余价值学说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主要内容,然而,仅从政治经济学、而不是从哲学上去研究和发展剩余价值学说,是无法继承剩余价值学说真谛的;要想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剩余价值学说,没有捷径可走,必须下大功夫研究建立完整的哲学体系——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

自上世纪80年代起,作者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价值理论进行了长达30年的持续研究:1986年对我国哲学界长期误用的所谓“马克思主义哲学价值概念”进行了彻底的否证[1]——揭开了研究建立剩余价值哲学的序幕,1987年论证了商品价值的哲学含义[2]——探讨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价值概念”,1989年论证了商品价值与劳动力价值的哲学关系[3]——探讨了马克思主义的劳动力价值概念,1990年论证了商品范畴的哲学含义[4]——探讨了剩余价值哲学的物性范畴,2006年针对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问题”的“人的自由发展”与“社会关系总和”这两个概念的矛盾关系、论证了分工与分配概念和“人的自由发展”与“社会关系总和”概念的对应关系以及分工与分配概念在哲学上的“否定之否定”[5]——研究建立了剩余价值哲学的人性范畴、提出了与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原有的“基本矛盾”(社会基本矛盾: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矛盾)相对应的另一对“基本矛盾”(人的基本矛盾:分工与分配矛盾),2007年论证了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范畴的二重性[6]——提出了研究建立剩余价值哲学完整哲学体系的初步设想,2008年破解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人性范畴”和“人的基本矛盾”两大难题[7]——建立了剩余价值哲学的本体论框架、并将剩余价值范畴的哲学研究向经济学研究进行了推进[8],2010年论述了剩余价值学说的哲学逻辑[9]——阐明了剩余价值哲学的基本原理,2011年出版了首部剩余价值哲学著作[10]——系统论述了剩余价值哲学的基本内容,2013年探讨了剩余价值哲学与《资本论》的文本关系[11]——论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必由之路,2014年论述了剩余价值哲学的历史观——探讨了唯物史观的继承与发展[12],2015年探讨了“人与物的矛盾”与“人与人的矛盾”的哲学关系——论述了剩余价值哲学对社会基本矛盾的解读[13]。

要想建立完整的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体系,必须首先建立该体系完整的“范畴体系”。大家知道,斯宾若莎的哲学体系就是建立在由八个哲学范畴所构成的“范畴体系”之上的[14]。最近,作者发表了题为《试论剩余价值哲学的范畴体系》的论文:剩余价值哲学的“范畴体系”由五个哲学范畴组成,物性范畴、人性范畴、价值范畴、劳动力价值范畴、剩余价值范畴;其中,“物性范畴”与“人性范畴”范畴体系中的“基本范畴”[15]。那么,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的“人性”与“物性”这两个基本范畴的哲学关系又是怎样的呢?

 

一、卢卡奇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人性范畴”的贡献

马克思在《手稿》中把“人的异化”解释成“人的类本质异化”。受费尔巴哈影响,马克思认为消除“人的类本质异化”在干“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在于“向社会的(即人的)人的复归”[16]。到了《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马克思离开了费尔巴哈的“类本质”:“他只能把人的本质理解为类,理解为一种内在的、无声的、把许多个人纯粹自然地联系起来的共同性”[17];但他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仍然没有放弃将“社会的人”和“人的人”等同起来的想法。他认为克服“人的类本质异化”的人,既是从事社会化生产的人——社会的人,又是“随我自己的心愿”[18]的人——实现自己类本质的人。直到《共产党宣言》,马克思才对“关于实现人的本质的无谓思辨”[19]感到厌烦。

可见,马克思关于人性范畴的论述一开始走的是一条“人的异化—人性复归”的思路,也就是说,他认为资本主义导致“人的异化”、而共产主义则使得“人性复归”(也就是所谓“实现人的本质”)。然而,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人性范畴”当成是“人的异化—人性复归”是十分幼稚的,“人的异化—人性复归”这种简单的模式根本无法描述错综复杂的社会发展过程,也不符合马克思主义关于矛盾推动社会发展的基本原理。所以,马克思后来彻底抛弃“关于实现人的本质的无谓思辨”、创建历史唯物主义,也就毫不奇怪了。

卢卡奇把“人的物化”(类似马克思所说的“人的异化”)自觉地与《资本论》联系起来。他说:“工人的劳动力跟他的人格分裂,劳动力变成了物品”[20]。“这种人的机能转变为商品,彻底揭示了商品关系的这种社会已经非人化的和正在非人化的功能”[21]。卢卡奇认为,劳动力的商品化违反人性。其实,“人的机能转变为商品”——劳动力的商品化,并不等于“劳动力变为物品”——劳动力的物化;也就是说,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概念的“商品化”并不等于卢卡奇所说的“物化”。再者,“人的机能转变为商品”并不等干人本身转变为商品;也就是说,劳动力的商品化并不等于人的商品化。卢卡奇不仅把“劳动力”和“人”等同起来,而且把“商品化”和“物化”等同起来,因而他把“人的物化违反人性”同“劳动力的商品化违反人性”等同起来。

可见,卢卡奇也没有跳出“人的异化—人性复归”的研究思路,虽然他正确地认识到在资本主义社会“人的异化”等同于“劳动力的商品化”,但他却对“劳动力的商品化”进行了否定,认为这是违反人性,而期待着共产主义的“人性复归”。卢卡奇在读到尚未公开发表的《手稿》后立刻认识到了自己上述的错误:“我明白了,对象化是人克服自然世界的结果,而异化是在一定的社会情况影响下实现的……于是,构成《历史和阶级意识》特点的理论基础就被彻底摧毁了”[22]。

虽然卢卡奇认识到了“人的异化等同于劳动力的商品化”,为确立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人性范畴”迈出重要一步,但由于他没有摆脱“人的异化—人性复归”的思路,所以最终没能确立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人性范畴”,确立马克思主义哲学“人性范畴”历史使命落在了中国马克思主义学者的肩上。

 

二、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人性范畴”的确立

马克思有一个关于“人的本质”(人性范畴)的著名论断:“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实际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23]。这个论断强调人的“社会关系总和”。马克思另一个关于“人的本质”的著名的论断是:“任何人都没有特定的活动范围,每个人都可以在任何部门内发展,社会调节着整个生产,因而使我有可能随我自己的心愿今天干这事,明天干那事,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但并不因此就使我成为一个猎人、渔夫、牧人或批判者”[24]。这个论断强调人的“自由发展”。那么,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人的本质或人性范畴是“社会关系总和”?还是“自由发展”?应该怎样对待马克思阐明的人的这两种互相对立、互相矛盾的社会属性的呢?

我们从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的第二个论断中发现,人的“自由发展”这个哲学概念是与“否定分工”这个经济学概念相对应的(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于是,我们按照马克思的这种哲学概念与经济学概念相互对应的思想线索继续思考,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的第一个论断是否也存在哲学概念与经济学概念的对应关系呢?如果存在,与人的“社会关系总和”这个哲学概念相对应的经济学概念又是什么呢?

人的“自由发展”和“社会关系总和”都是人的社会属性(社会存在),都属于“人性范畴”的基本内容。人的“自由发展”讲的是人的“社会个性”,人的“社会关系总和”是讲的是人的“社会共性”。那么,人的社会个性和社会共性是如何体现和如何实现的呢?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体现人的社会个性的是劳动的分工,体现人的社会共性的是劳动的分配。那么,劳动分工是怎样体现人的社会个性、而劳动分配又是怎样体现人的社会共性的呢?在社会生产活动中,人人都要参加社会劳动,工人做工、农民种地,这就是分工不同,体现工人和农民的社会个性不同。然而,工人生产机器、农民生产粮食,但工人的分配所得并不是机器、农民的分配所得也并不是粮食,工人和农民的分配所得都是一种叫做“货币”的东西,这样就体现了工人和农民相同的社会共性。

如果说人的社会个性和社会共性是由人的劳动分工和劳动分配来体现的,那么,按照马克思的设想,人的社会个性和社会共性又如何才能彻底实现呢?马克思预见,在共产主义社会,分工将被消灭(否定分工),人的“自由发展”或人的社会个性将彻底实现;马克思还预见,在共产主义社会,将实现“按需分配”,这实际上也就相当于是“消灭分配”(否定分配),这时,人的“社会关系总和”或人的社会共性将彻底实现。

其实,马克思并不是要否定分工与分配,而是用“否定”分工与分配的方式来阐述“分工与分配的矛盾”。所以,应该深刻和辨证地、而不是直接和教条地去理解马克思关于共产主义社会将“否定分工与分配”的思想。在这种深刻和辨证的理解的基础上,只要对“否定分工与分配”的哲学思想再进行一次“哲学否定”,就会顺理成章得到“分工与分配矛盾”的哲学思想。也就是说,“分工与分配矛盾”这个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的“人性范畴”,不是对分工与分配的“否定”,而是对分工与分配的“否定之否定”[5] [7] [9] [10]。

 

三、卢卡奇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物性范畴”的贡献以及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物性范畴”的确立

近年来,我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者不断质疑唯物主义的“物质本体论”,提出了“实践本体论”、“劳动本体论”、“生存本体论”和“社会本体论”等研究线索[25][26]。俞吾金教授提出,应该扬弃马克思主义哲学物质本体论、建立“实践—社会生产关系本体论”[27]。

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物质范畴”的经典论述是列宁给出的:“物质是标志客观实在的哲学范畴,这种客观实在是通过感觉感知的,它不依赖于我们的感觉而存在,为我们的感觉所复写、摄影、反映”[28]。“一般唯物主义认为客观真实的存在(物质)不依赖于人类的意识、感觉、经验等等。历史唯物主义认为社会存在不依赖于人类的社会意识”[29]。在马克思主义之前,还没有人把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彻底推广到包括人类社会的一切方面;马克思主义哲学不仅强调“存在决定意识”,而且强调“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也就是说,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物质范畴不仅包含客观世界中的物质(存在),也包含人类社会中的“物质”(社会存在);这种人类社会中的“物质”——“社会存在”,是历史唯物主义区别于旧唯物主义的根本所在,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范畴的核心内容,也就是我们要确立的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的“物性范畴”。

那么,作为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物性范畴”的“社会存在”究竟又是人类社会中的一种什么样的“物质”呢?“历史唯物主义所说的物是社会存在,历史唯物主义之物就是物质资料的生产”[30]。列宁在《哲学笔记》中写道:“开始是最简单的、普通的、常见的、直接的存在:个别的商品(政治经济学中的存在)”[31]。著名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卢卡奇认为:“社会存在”是一种“具有价值特征的存在和意识的统一体”[32]。著名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葛兰西认为:“不可以把物质作为它本身来考察,而必须作为社会地、历史地为生产组织起来的东西来考察”[33]。

仔细分析一下以上观点描述的概念:“政治经济学的存在”(列宁)、“具有价值特征的存在和意识的统一体”(卢卡奇)、“社会地和历史地为生产组织起来的东西”(葛兰西)、“生产关系本体论”(俞吾金),这些既模糊又清晰的概念明明白白地指向了一种人人都熟悉的“社会存在”——商品!所以,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扬弃了传统的“物质本体论”、将“商品”确立为“物性范畴”[4] 。

作者同意俞吾金教授关于“扬弃马克思主义哲学物质本体论、建立生产关系本体论”的基本观点;所不同的是,作者认为“生产关系”不是一种“实体”而是一种“关系”,难以成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物性范畴”;而“商品”则既是一种“实体”、又能包容“生产关系”的内容;实际上,俞吾金教授的“扬弃物质本体论、建立生产关系本体论”与作者的“扬弃物质本体论、建立商品本体论”这两种观点并无本质区别。

也许有人会问,“商品”这个“经济学概念”怎么能成为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物性范畴”这个“哲学概念”呢?对此,采用卢卡奇的观点来回答这个问题显得特别有针对性:“没有一个问题不能最终追溯到商品问题,也没有一种解答不能在解答商品结构之谜中发现。当然;这个问题一旦达到了马克思在自己的分析中所表明的那种深度和广度的时候,就必须从整体上加以考察。这就是说,孤立地考察商品的问题,或仅仅把它视为经济的核心问题,都是不能允许的,而必须把它视为囊括一切方面的整个资本主义社会核心的、结构的问题” [34]。商品“充满着形而上学的烦琐性和神学的微妙性...可感觉而又超感觉的物”[35],马克思对“商品”的这种描述,散发着迷人的哲学气息。所以,“商品”根本就不是什么“经济学概念”,而是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的“物性范畴”[7] [9] [10]。

 

四、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人性范畴”与“物性范畴”的关系

试图扬弃马克思主义哲学“物质本体论”的种种观点虽然各有不同,但都有一个基本初衷,那就是想把“人”这个社会的基本因素纳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物质范畴”中。其实,把“人”放到“物”的里面去,一直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家近百年来孜孜不倦所做的努力,列宁的“唯物论的反映论”和卢卡奇的“社会存在本体论”都是如此。

但是作者认为,试图把“人”纳入“物”的做法在哲学上是行不通的,“物性范畴”与“人性范畴”是两个完全独立的哲学范畴,谁也无法取代谁、谁也无法包容谁。物就是物,人就是人,不能将二者融合在一起。但是,将二者割裂开来的做法在哲学上也是不能容忍的。那么,该如何建立“人”与“物”既不能融合、又不能割裂的哲学关系呢?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是如何完成这一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哲学任务的呢?破解这个终极哲学难题的金钥匙在哪里呢?

这把金钥匙在其他所有哲学中是不存在的,只有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才能找到,那就是“马克思主义的123”。

“马克思主义的123”?好像谁也没听说过!

“3”就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三个来源(德国古典哲学、英国古典经济学、法国空想社会主义),“2”就是马克思的两大发现(剩余价值学说和唯物史观);这“3”和“2”是众所周知的,那么这“1”又是什么呢?

马克思曾经说过:“我们仅仅知道一门唯一的科学,即历史科学”[36]。这就是“1”,是破解马克思主义哲学多年来没能建立“人性范畴”难题的金钥匙。马克思这句话的意思当然不是否认其他学科的存在,而是明确自己哲学的研究内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建立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研究社会发展规律。

说到“马克思主义的123”(一个任务、两大发现、三个来源),这“2”和“3”是众所周知的,而“1”则是长期以来一直被忽视的。作者认为,相比“2”和“3”来说,这“1”是最重要的。正是这个“1”,决定了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的“人性范畴”是“分工与分配”这个人的“社会属性”、而不是吃喝拉撒等“人的自然属性”。

难道马克思主义理论只研究“人的社会属性”、不研究“人的自然属性”吗?学术界对这个问题有两种不同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由于自然属性只是人的自然前提,而不是人的本质属性,而且人的自然属性也不能不受其社会属性制约,不同于其他动物的自然属性,人学从其根本性质来说仍然是一门社会科学,而不是跨越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学科”[37]。但另一种观点却认为:“必须科学地综合地研究人,必须加强这样或那样研究人的各门科学的代表人物之间的相互影响。这不仅包括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哲学、社会学、伦理学、美学、教育学等),而且也包括自然科学——医学、心理生理学、遗传学”[38]。

马克思主义理论不是医学、生物学和遗传学,也不是心理学。实际上,马克思主义理论不仅不是自然科学,甚至也不是伦理学、美学和教育学等社会科学。当然,马克思主义哲学对伦理学、美学和教育学等社会科学具有强大的指导作用,但经典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并没有相对完整的伦理学、美学和教育学等社会科学的理论体系。

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人”的问题上不是医学、生物学和遗传学,不专门研究人的“自然属性”。同样,马克思主义哲学在“物”的问题上也不是数学、物理学和化学,不专门研究物的“自然属性”,而只专门研究“商品”——这个物的“社会属性”。当然,这也是由马克思主义理论唯一的研究对象——社会发展规律——决定的。同样,不专门研究物的“自然属性”并不会伤害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普遍意义,因为只有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才是具有普遍意义的马克思主义理论,马克思主义哲学不是不关心物的“自然属性”,但物的“自然属性”与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没有太多的直接联系。研究物的“自然属性”很重要,但那不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任务,而是数学、物理学和化学的任务。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是物的“社会属性”、是“商品”。

不难看出,作为“物性范畴”的“商品”不能离开作为“人性范畴”的“分工与分配”,反之,作为“人性范畴”的“分工与分配”也不能离开作为“物性范畴”的“商品”;剩余价值哲学的“物性范畴”和“人性范畴”是不可分割的“对立统一体”,这两个哲学范畴是剩余价值哲学范畴体系中的“基本范畴”。

 

结语

除了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外,还没有哪一种哲学能够同时确立既不互相包容、又不互相割裂的“人性范畴”与“物性范畴”。笛卡尔哲学的“人性范畴”是“思”,弗洛伊德哲学的“人性范畴”是“性”;但他们的哲学并没有自己的“物性范畴”。

马克思主义剩余价值哲学的范畴体系由五个哲学范畴构成,其物性范畴是“商品”,而人性范畴则是“分工与分配的矛盾”,而其它三个哲学范畴(价值范畴、劳动力价值范畴、剩余价值范畴)与这两个基本范畴的从属关系,还需要进行深入和细致的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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